我們家紅磚屋前檸檬樹的檸檬熟了有好一陣子了。我每天早上帶ㄚ脩去母親那時都會順便摘一兩顆去,母親會小心翼翼的把它們洗淨拭乾,撒點鹽,全裝進寬口巨瓶裡醃起來,收到倉庫最裡頭去。此秘方是母親一個柬埔寨朋友私傳,整顆醃漬檸檬據說治感冒極佳,吃時切開沖開水喝,別有一番風味。
說到我們家這一棵檸檬樹,還真不是普通的奇怪哩!看起來既不高又不壯,一副俗ㄅ一ㄥˋㄅ一ㄤˇ兼營養不良樣,看屋時斯文就發現這樹滿是蛀蟲,搬進來那天母親更斷定這株「苦命仔」恐怕「不會生」。正想著什麼時候找人來鋸掉算了。誰知道沒多久就看到它開花,還不到聖誕節〈南半球聖誕節在夏天〉就長了一樹,復活節不到就熟了,我們還來不及摘完咧,新的一批花苞又紛紛冒出頭來。第二年長的比第一年還多。附近鄰居看到我們家前院一樹黃澄澄,驚「艷」之餘大為羨慕,很快的,先是後面的三代同堂印度人一家,然後是印度人家隔壁的俄國人一家,最後是與我們庇鄰而居的太平洋島民一家,全都拎了個小袋子登門來要。「苦命樹」不但不苦命,還成了方圓百裡四戶人家,外加母親家的的主要檸檬供應站,幾乎一年四季皆有檸檬可用。
檸檬是補充維他命C的好水果。冬天時有一杯熱熱的檸檬飲料在手更是一大享受,家裡有了這麼一棵檸檬樹,好幾個寒冬我們都不怕冷。
上週末我看檸檬生的差不多了,趕快利用春天暖洋洋的太陽,趁新的花苞還沒長出幾個,把樹上那些營養不良的乾檸檬摘下來丟掉,被蛀蟲蛀的比較嚴重的枝椏修一修剪一剪。
斯文的死黨史都華來串門子,一下車就看到我們家的檸檬樹。雖說生的差不多了,樹上至少還掛著十來顆檸檬。
「嘩!你們家的檸檬還有啊!太好了!梅蘭妮〈史都華的未婚妻〉正愁沒有檸檬哩,待會兒回去給我幾個!」他大嚷道。
斯文轉頭對我眨眨眼。
又多了一個客戶。
噯噯。
Pic: In the nappy box with his beloved Buzzy Bee. He had this interest of playing with the box all of the sudden over the last couple of days.